而已

-给 @晚来天欲雪 太太

谢谢太太带来这么棒的文。

看完乔叶篇时，一边抹着泪一边狂戳好友，然后用表情包表演了一个相对垂泪。

那时我跟好友说，在现实的无奈与不甘之间仍给予力所能及的最大的温柔，是叶修啊。

这是我爱着的，最好的叶修。

而后看完了其他五篇，直到读到叶修圈着喻文州卢瀚文黄少天，说着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蓝雨不止你一个人，说着如果你还想继续做机会主义者又有什么不可以呢的时候，只想丢开手机大哭一场。

整个系列明明对叶修正面着笔寥寥，但仿若生光的字里行间，皆是他渐行渐远但一如往昔的身影。

所以才这样难过。

他已经不在这里了，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，他都不能再回到这里了。

文州孙翔小周邱非少天一帆，或有远近亲疏，皆有各自沉浮。

但从他们的眼中望去，皆是同一个，最强大，又最温柔的叶修。

十年二十年，一生不变。

我一向觉得原著中喻叶二人是心友，并擅自认为整个联盟里喻队是最能理解叶修的人。

蓝雨的队长，温和如沐春风，手腕水泼不进。越是这样密不透风的人，偶尔豁开的一道缝隙里窥见的点点秘密，就更使人心颤。

纵然整个系列里所有人的感情都深沉而静默，但这些不曾吐露的情绪里，我觉得喻文州的感情许是最静的，安静恬淡如细雨入池，难窥其间游鱼。

可难窥，并不是不存在。

“叶修，叶修能说我什么？”

已经不再是蓝雨的队长，做了电竞中心的主任，少年不在更添风霜的喻文州，在那一瞬间，有什么想听到的吗。

道路分流人群散去，细细数来，众人之中只有喻队还站在距离荣耀最近的地方。

但也仅此而已。

只能远望，可能更不甘，可能更寂寥吧。

每当这种时候，他是否会想起叶修呢。

人早已离散，账号卡背后亦早非当年故人，能紧紧依偎密不可分的，不过是当初时代的符号。

时间残酷又公平，终究所有人都会渐渐老去，然后去经历叶修经历过的一切。

这个系列既有喻文州也有黄少天，两篇中零散的碎片凑起来，是十三到十六赛季的蓝雨。

所不忍见，英雄迟暮。

但他们，他和他，都无需旁人不忍。

“我很老吗？”
“真没老，十年前他手速就这样。”

叶修的温柔总要这样披着张调戏的皮递过来。

就好像在说，笑一笑呗。

冠军真沉。

那两人眼中的星光，却只能隔着新闻图对望了。

明明很难过，其实又好高兴。

仿佛看见叶修一边挥手一边笑着说，跟哥一样宝刀未老，骄傲不？笑一个呗文州。

再回过头，却是纵使眼中仍有光芒，却笑着说老了不比从前了的喻文州。

真正不许见的，应是将军坦荡，既已白头，便卸了甲胄。

就想落泪了。

重新看喻叶篇时从评论里get到竹叶暗纹的点。

想来这两人又何等相似，任尔东西南北风。

脚下的泥土再贫瘠，但凡有一点光芒，都能生长出熠熠生辉的模样。

我想，叶修是他们所有人的光芒吧。

好像很多人都觉得原著中喻叶两个人的交情并算不得太好。

但叶修这个人，只调戏熟人。cue得越多只证明关系越好。

但cue文州的手速cue了这么多次，喻队依然八风不动，叶修依然愈撩愈勇，大抵……是心友的情趣吧【。

直到他再也不用cue文州的手速了。

而文州把这些旧事，一一拾掇怀念，偶尔当个趣事拿出来说，仿佛仍是旧日嬉笑无忌的样子。

这个人啊，当年嘴下可真是不留情。

可真想再听一听啊。

最喜欢的荣耀。

最喜欢的叶修。

我想我会记很久，撑着无比珍重的千机伞，站在雨中的喻文州。

“那是当然，”他说，“我最喜欢的，一生都没有变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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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系列里，比起其他人，孙翔和叶修的关系，大概是最复杂的一个。

正如常先所言。

我记得原著里叶修双手的颤抖，记得嘉世首战失利时叶修在黑暗里一点暗红的烟头。

也记得叶修对孙翔实力的认可，记得龙抬头。

不肯看开的好像都是旁人。

可最应当心痛最应当不接受的，是他自己。

而作为一个对旧嘉世深恶痛绝的叶吹，我厌恶尽刘皓陶轩崔立之流，但对孙翔，感情复杂。

这当然不是他的错，他到后来也不负斗神之名。

处世如是，也不过是赤子近乎痴。

可就连身为旁观者，也无法释怀一叶之秋的重量。

可叶修呢，他只是，有几分遗憾。

然后倾囊相授。

想来穿插在这两人关系之中的，也是遗憾更多吧。

太过年轻的孙翔不曾经历挫折，不曾体会迷茫。少年得志春风得意，老去何物？挣扎何物？不想知道，好像一辈子都不必知道。

他从一开始，就离叶修离得太远了。

他不懂啊。

如果真的喜欢，就把这一切当做荣耀，而不是炫耀。

初见时的第一句话，他都花了多长时间才明白。

可是后来这个愣头青真的成长了起来，他曾经一直追赶的叶修，已经离开了荣耀，再也无法追上了。

他一直想要到达的顶峰，已经没有了他真正想追逐的身影。

在这个系列里，孙翔退役之后去做了明星。

比起文州做了电竞主任的理所当然，最一根筋的孙翔却去了最人心叵测的娱乐圈，让人很有些错愕。

他哪里处理得来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，他们副队差不多吧。

他果然也过得磕磕绊绊。

少年时以为遥远得很的坎坷挫折无可奈何，也一一尝过。

所幸运气一直都不错。

写到这里，忽然想再提一句距离感。

这大概是整个系列最初触动我的地方。明明是第一人称这样容易引人入局的叙事方式，但却得一直清醒的认识到剧中人都在极其遥远的地方。

空看清剧中人痛苦挣扎，然而无能为力。

因为过于真实，而让人心里觉得，大概再过个十年，就是这个样子。

可是没办法。

但每每热泪盈眶处，却是不管世事残酷如何，他们还是原来的他们，叶修还是那个叶修，又强大又温柔。

能感受到太太尽力的，让时光待他们温柔一些。

太太也很温柔。

和韩文清的一如既往不同，孙翔的直来直往，只是撞着一堵一堵的南墙。

一直意识不到南墙是撞不开的时候，觉得他傻气。

到他终于知道南墙永远是南墙永远过不去的时候，却又难过了起来。

有些南墙可以放下可以绕行，但竖在心头的那一座该怎么办呢。

在这个系列里的十年后的孙翔，好像也说不上变了哪里。

明明环境复杂，好似还是单纯如一。

不是什么都不懂，可还是有很多看不懂。

依旧天不怕地不怕。

情感也还是那么别扭。

他到底是不肯承认，还是不会表达，亦或是不敢说出口呢？

“叶修……叶修虽然没有很好，可，可又没有不好……怎么能让他们瞎说……”

其实这个傻里傻气的大男孩已经成熟了很多，只是面对叶修时，仍旧手足无措。

前面说文州那一篇的描述方式大概是整个系列最淡的。我开始觉得像池子，现在想想也许更像深井，看起来平静无波，却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深沉。

孙翔也许就要好懂很多。这一篇的描述方式也有了波动，相比文州的静默，喧闹了许多。

他能在世邀赛时忘记前途不管不顾，十年之后仍能在话筒前坦然至极。

却连那个人的名字都说不出口。

天不怕地不怕的人，终究还是有害怕的东西。

其实读这一篇我开始并没有那么难过，直到这里：

“你对叶修什么看法？”

哪晓得，孙翔的眸子黯淡了些。

他道：“我……我好久都没见到他了。”

简直猝不及防。

如何去评价呢，明明连他现在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。

我们也好久都没见到他了。

叶修他好不好？

一下就非常难过。

而孙翔又和叶修是什么关系？

不比韩文清不比苏沐橙不比黄少天不比联盟中的大多数人，他连询问叶修现状的理由和途径都没有。

再读下来，常先收到的女朋友的短信更是暴击。

我好久没有见过他了，我很想他。

可是我们是什么关系呢？

所以特地为这个采访腾出时间，小心翼翼的期待着叶修能看到这些只言片语，甚至想解释一下嘉世的那个冬天。

因为这可能是，他能与叶修产生的最后一点点联系吧。

对比文州的一语不发，孙翔还是更像个少年吧。

藏不住。

但我倒是真心希望，他能永远十七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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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文评写得太慢有几个点太太都修改过了【掩面

先把写了的发出来再补后面四篇吧_(:з」∠)_感觉自己话好多……

标题出自大风《张公案》里的“但有好酒明月，此身永是少年。”
他们并非现实中人真是太好了。
可以永远赤诚，永远全力以赴，永远热泪盈眶。
永不被岁月摧残。